慧远笑笑说: “岂敢!我是有客呀!” 慧远乐呵呵地打了酒,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东林寺。
第二天,陶渊明和陆修静果然如期赴约,来到了东林寺。慧远闻讯,亲自来到庙前,拱手相迎。他一手拉着陶渊明,一手拉着陆修静,情不自禁,哈哈大笑。
图片:陆修静
陶渊明亲切地拍着慧远的肩膀,说: “慧远法师,我多年就想到东林寺见你呀,就是一直不敢来,今日终于如愿!” 陆修静摸着慧远颈上的佛珠,说: “长老,今天见到了你,很高兴呀!” 慧远说:
“我和二位神交多年,没有先去看你们,反有劳二位先来看我,真不敢当,二位请!”
慧远把陶渊明和陆修静迎进寺里,立即摆上好酒,请贵客痛饮,他自己呢,却是酒不沾唇,每次都举着空杯,真诚陪客。
图片:陶渊明
他们一边饮酒,一边侃侃而谈。陶渊明谈了他辞去彭泽县令,归居田园,过着“种豆南山下”,“带月荷锄归”,的恬静生活,神色非常坦然。陆修静畅叙了他在家乡吴兴建业讲道,又返回庐山时一路上看到的山川壮丽景色,眉宇间露出欣喜之色。他俩对慧远翻译《华严经》所付的辛劳自然也倍加赞赏。三人越谈越投机,真是推心置腹,肝胆相照。陶、陆二人更是开怀畅饮,尽醉而散。
陶渊明和陆修静要告辞了,慧远又亲自相送,一边走着,一边谈着,不知不觉过了虎溪。这时,山上的神虎果然吼叫起来。陆修静后面跟着一个黄发垂髫的道,脸慌张,双手掩耳,紧紧躲在陆修静身后。慧远和陶、陆三人听到虎啸,却都“哈哈大笑”起来,慧远拱手说:
“哎呀!”过虎溪了,二位慢步,恕不远送!” 陶渊明左手拿着一顶草帽,回转身摆摆手,笑笑说:
“长老不必客气,请留步!“ 陆修静身着道袍,两手摆动,也示意慧远不必远送。
图片:虎溪三笑图
就这样,三人在,片笑声中,依依借别了。他们留下的“虎溪三笑”便成了千古佳话。明代文学家王思任还写了一首《啸桥》诗:
三人笑过桥, 一虎啸而出, 我欲问青山, 当年笑何语? |